假如颜淡穿成锦觅2⃣️5⃣️
花界
此刻已是夜幕时分,他闲暇之际,便喜仰望银河星幕,感叹人生之无常,此时身处觅儿的葡萄居外,水神难得露出了愁容,这是十几日似乎比他经历的万年都要悠长,觅儿不知踪迹,她如今是否安好,是否吃得饱睡得暖,他都不知情,他这个爹爹实在是不称职
“师兄!”
风神是出了名的稳重从容,这次竟是露出了焦急之色
水神回首便瞧见了行色匆匆的临秀朝他奔来
临秀一门心思扑在了锦觅的事儿上,没顾虑许多,没成想踩空了一台阶,趄趔一下朝着水神跌去
水神即刻扶住了风神,眉间难掩担忧之色
“怎么这般急促,可伤着了?”
风神稳住身子之后,喜笑颜开,抓住了水神的手
“师兄,有觅儿的消息了!”
水神那愁容霎时烟消云散,回握住临秀的手
“觅儿现在何处?为何突然有了消息?!”
风神拉着水神朝花神宫走,便走边说
“方才我与长芳主在学做鲜花饼,花神令突然有了异动,长芳主告知我那是各处花木讯息与花神联络的法器,凡界一处草木精灵来报,感知到花神气息特意通传,具体事宜得与长芳主细谈,快走”
……
紫方云宫
荼姚将桌案上的果盘一扫而空,怒不可遏
“真是个废物!”
她精心培养了千年的人无缘无故消失了,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他身上的尸解天蚕除了她没人能解开,他惧怕死,她这才抓住了他的软肋,而如今他毫无踪迹,真是白费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!早知如此,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么个灭灵族孽障!
穗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,没有出声
荼姚又看向了穗禾,语气也软了下来
“你也是,这么多年了还是笼不住旭凤的心”
穗禾握着穗羽扇的手不禁紧了紧,她垂着眸
“表哥如今一心都系在锦觅身上,寻不到她不罢休,这几日我去探望他,才发现他早已下界去寻锦觅了,并未在栖梧宫中,姨母,是穗禾无用”
荼姚闻言瞪大了眼睛,本来就凸的嘴唇气的要外翻
“什么!糊涂!”
润玉如今势褪,正是他在天帝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,结果她这个儿子满心满眼除了锦觅就再也装不下其他!本以为禁足了他,她这个母神也能少操点心,专心对付锦觅便是了,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,奇鸢失去了下落,锦觅更是无处可寻!旭凤又如此感情用事,不顾天帝命令私逃下界!这不正是让润玉有了可乘之机?!
“姨母,当初锦觅跳下因果天机轮盘,表哥便跟着跳了下去,我在凡间陪伴十八载,他只将我视作妹妹,如今回天更是不顾禁令下界寻找锦觅,我始终是多余的那个,姨母,穗禾是不是错了?”
荼姚听了这话难免有所触动,握住了她的手
“穗禾,旭凤只是暂时被锦觅那个小妖精迷了心窍,当年梓芬也是凭着几分姿色勾引了天帝,可那又如何,如今她早已身死寂灭,与天帝期颐偕老,高坐云端的天后是我,天帝当年尚且能看清局势,旭凤自然也会想明白,而你自然会是未来的天后”
穗禾抬着泪眸,越发楚楚可怜
“凡间那一遭劳心劳力,表哥想来还未休整好,如今又下界,身子想来定然不好受,当初表哥若是以上神之躯下界,便也不会受这尘世之苦了”
穗禾不禁心疼
“姨母,凡间这个时节夜深露重,不比天界 ,那我先去备些糕点衣物给表哥送去”
荼姚摸了摸她的头
“好孩子,难得你有这份心”
穗禾正要告退,却被荼姚叫住
“穗禾,你先回翼渺洲,然后隐去踪迹再下界寻旭凤,旭凤在凡间的事儿,不可让旁人知道”
“穗禾明白”
………
璇玑宫
润玉大病初愈,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孱弱,只是面上看去有些虚白,身姿却还是挺的笔直
他披了件外袍,坐在宫外玉桌前,眼神晦暗不明,骨节分明、纤长的手里握着琉璃杯,下一刻那杯就化为了齑粉,他忽而笑了,昔日温润的夜神此刻笑的却令人胆寒
抢我夺我,从来都是你们决定给我什么,却从未问过我想不想要, 那些杀不死我的,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大,从此刻起,我要主宰我自己的天命…
他站起了身,晚风吹过长袍,显得他的身子有些单薄,但他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决绝,他仰头看着一望无垠的星河,那一颗颗已经寂灭的水族命星,若一剑又一剑刺在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躯体之上
“娘亲,对不起…”
簌离曾望她的鲤儿只做一条无忧无虑的小鲤鱼,奈何这条鱼他生了逆鳞,生了触角,是能翻搅四海云水的九天应龙,他生而不凡又怎可能默默无闻
他如今要走的路是众叛亲离的路,若赢,便是革故鼎新,若输…那便是万劫不复,但他赌,他不会输…
…………
死乌鸦当初可以自己下界以神的身份保护锦觅,偏偏下界跟锦觅有了一世情缘,“把我跟锦觅栓在一起”够我恶心一辈子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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